1

怡然9

“你要怎么帮我?”

  

“我要把真相告诉世人,让做错事的人受到惩罚。”

  

“我已经不在乎真相了,就算真相大白,我也永远无法再站上舞台了…”

  

“可是我在乎,我想为你讨回一个公道,我想帮你把身份要回来,就算无法再回到舞台,你才是小提琴家罗芊怡啊,其他人凭什么顶替你。”

  

“小汤圆,别去做这件事了,你想要葬送自己的职业生涯吗?”

  

“可是揭露黑暗邪恶本来就是新闻工作者的职责。如果新闻真的可以被控制和粉饰,那我宁愿不要这样的职业生涯。”

  

芊怡沉默了很久,何笑然将她抱得更紧,问她:“芊怡,你不相信我吗?”

  

芊怡摇头,她不是不相信何笑然,她是不相信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又过了一段日子,罗芊怡出去买东西,却在路上被不明人士蒙住了眼睛,下一秒便被塞进一辆车里,还未来得及喊出声音,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布,双手双脚也迅速被绳子紧紧绑住,动弹不得。

  

车子行驶了很久,才终于停下,她感觉自己被人扛在肩膀上,咚咚咚上了楼,最后放在一个柔软的垫子上,后背则靠在一个坚硬而凹凸不平的板子上,应该是床吧,那她应该是在一个房间里,罗芊怡冷静地判断着,看来也只能是霍佑泽。

  

就这样在房间里坐了许久,笼罩着她的只有黑暗。时间慢慢地,一点一滴地流逝着。

  

罗芊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唯一没有被禁锢住的嗅觉与听觉上。四周居然有时断时续的鸟鸣声,伴随着风吹树叶的那种沙沙的声音。空气里面有春天的气息,与冬日的凛冽完全不同的,暖乎乎的,亮堂堂的,带着草木清香的春天的气息。

  

眼睛虽然被蒙住,但她似乎看到了朦胧金黄的阳光照在刚冒出芽来的青草上。

  

她想要掉落在这样的春日里,那感觉,就像跟何笑然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一样,她幸福而满足地掉入一个春意盎然的梦里。

  

又过了一小会,她听到房门把手被按下的声音,紧接着,是一阵耳熟的脚步声。所以说对一个人能有多了解呢,了解到,可以分辨出他的脚步声。

  

很快,塞在她嘴里的布条被取下,眼罩也被摘了下来。

  

待到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,她才看清楚了霍佑泽,他就坐在她对面的木制交椅上,还是西装笔挺,温文尔雅的样子,他是一个坚持做慈善的企业家。

  

罗芊怡看了看四周,是纯白的一个房间,墙,天花板,床,被单,窗帘都是白色的,房间内却无医疗器械。窗外真如她想象的那样,是春日。

  

看来这是一个疗养院,无论是令人安定的干净的白色,还是窗外的春色,都是有利于身体恢复的。疗养院多建在远离城市的地方,远离喧嚣,断绝信息,病人才能心无旁骛地进行疗养。

  

所以这里最适合用来软禁霍佑泽曾经的爱人,一个多余的罗芊怡,一个知道他所有秘密的罗芊怡。

  

霍佑泽对罗芊怡来说如同存在于人间的撒旦,罗芊怡看见他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应激反应,她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,眩晕,冒冷汗,恶心,干呕,嘴巴发苦。

  

她的手脚被绑住太久了,手部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蜷曲着,受了伤的那只手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痛感。

  

霍佑泽慢慢帮她解开了身上绑着的绳子,并且捧起她那只受伤的手,仔细地端详。不知是应激反应,还是单纯被绑了太久,她的手指在霍佑泽手心里不住地颤动。

  

霍佑泽对她说:“一会让医生再进来给你看看手,芊怡,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着。”

  

对罗芊怡失踪的这几个月,他只字不提,仿佛芊怡从未离开。关于他们之间的种种纠葛,他也一句不提,避重就轻。

  

“你要把我关在这里,是吗?”

  

“只是让你在这里养身体。”

  

“你要关多久,关一辈子?”

  

“罗芊怡,原本,你是不能活着的,只是我舍不得。”

  

“你要让那个小偷,光明正大地陪在你身边,做‘罗芊怡’,再让我一辈子待在这里见不得人,还得对你欢笑,是吗?你凭什么?”

  

“怎么能叫见不得人呢,芊怡,我只是换一种方式,继续与你在一起。你放心,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疼你,只要你听话。”

  

“你休想!”

  

罗芊怡扬起手想要扇他巴掌,却被他紧紧抓住了手腕,他的另一只手搂上了她的腰。

  

力量的巨大悬殊,罗芊怡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被迫与他进行亲密的身体接触,她觉得厌恶至极。

  

“世界上不可以有两个罗芊怡,那你就只做我一个人的罗芊怡,好不好?”霍佑泽靠在她耳朵旁说。

  

“你真该下地狱!”

  

霍佑泽听完只是亲了亲她的耳垂,并戏弄般地轻咬了一口,然后放开了她,对着她一笑,而后离开了房间。

评论(10)

热度(19)
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